癌症患者的上海生存(癌症患者白细胞低原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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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详情介绍：

• 1,上海33岁女博士闫宏微：赴美抗癌病逝，今丈夫带幼女迎来新幸福
• 2,上海疫情下的癌症治疗：放疗病人少1_3，医生“自杀式”支援急诊

上海33岁女博士闫宏微：赴美抗癌病逝，今丈夫带幼女迎来新幸福

大家都听过这么一句话，那就是健康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。如果没有了健康，那一切也就都成了零。所以如今大健康时代已经到来，疾病也成为了热点话题。

提起来疾病和健康，这个词语永远都是最热门的，那就是癌症。从现代医学刚开始发展的时候，癌症就是一个难以攻克的问题，至今也没有良好的医治方案。

还记得就在两年前，上海有一位33岁的女博士。突然被检查出了癌症，她四处奔波治病，甚至赴美抗癌却还是不幸逝世，丈夫至今带着女儿独自生活。

上文说到的女博士，名叫闫宏薇，她出生于1987年的安徽。闫宏薇的家庭条件，只能用一般来形容，但是她的妈妈是一个知识分子。

从小妈妈就特别注重闫宏薇的学习，对她耗费了很大的精力。闫宏薇也不负父母所望，在学习方面有所建树。在高考结束后，就以高分考入了上海大学。

闫宏薇在大学毕业后，学业一路高升，最终在上海大学通过了博士毕业。在闫宏薇毕业后，就在上海的一所大学中任教，在这儿她碰到了自己相爱一生的人。

闫宏薇的男朋友名叫吴载斌，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。两人认识两年后就结婚了，并且在结婚一年后就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
闫宏薇和吴载斌的婚后生活特别幸福，可突然有一天，闫宏薇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。这天下午，闫宏薇刚从学校上学回到家，就感到前胸隐隐作痛。

刚开始闫宏薇并没有当回事，吃了一片止痛药后就睡了会儿。可过了一会儿，她感受到更加强烈的疼痛感。闫宏薇醒了过来，给吴载斌打电话把她送去了医院。

在医院足足做了一天的检查后，医生说有可能怀疑是癌症，需要做更进一步的检查才行。当天晚上，闫宏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她的内心特别不安。

等到第二天下午，经过专家医生的再三确认后，闫宏薇确实得了癌症，而且还是乳腺癌中，死亡率最高的三阴性，并且还是晚期。

这个病，基本上可以说是已经宣布死亡了，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。从二十世纪初开始，不仅仅是国内，就算是全世界都没有治疗方案可以治愈。

得知结婚后的闫宏薇，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。闫宏薇并没有流泪，她紧紧地抱住丈夫，只希望自己能再多陪陪家人。

吴载斌决定，无论如何都要给妻子治病。虽说希望很渺茫，但并不代表着这个病是无法治愈的。吴载斌当即找到了上海医院的主治医师，表示无论如何都要给一个治疗方案。

只要病人不放弃，医生肯定是不会退缩的。面对闫宏薇现在的病情，医生给出了放疗和化疗的治疗方案。先一边治疗，一边观察扩散情况。

闫宏薇知道自己的头发会掉光，就告诉丈夫。在治疗之前，先给自己理一个光头。剪完头发后，闫宏薇就正式进入了治疗中。

这样的保守治疗，效果只是暂缓了癌细胞的扩散。三个多月后，不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医生通过片子发现，闫宏薇的癌细胞正在向肺部扩散。

也就是说，用现在的治疗方案，已经无法抑制癌症的扩散。闫宏薇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，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。吴载斌和医生商量了几次，可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。

吴载斌见状，只能在自己的朋友圈四处寻找，希望谁有可以治疗这个病的医生，或者是医院的推荐。就在第二天下午，有一位朋友告诉了他一个地方。

这是在美国的一个癌症医院，据说是有着世界上，最一流的治疗癌症的团队。吴载斌获得了联系方式后，就先打了一个电话咨询，医院可以接收妻子提供治疗。

听到这个消息后，吴载斌赶紧给自己和妻子办理签证。一个礼拜后，两人前往了美国。在这段时间里，吴载斌是东拼西凑的筹集手术费，只希望在美国那里可以治好妻子的病。

可是等到了医院做完检查后，医生表示妻子的病确实不好弄，他们只能试一试。就这样，在美国折腾了一个多月后，妻子的病还是一点一点地恶化着。

闫宏薇不想折腾了，而且筹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。再治疗下去，恐怕是要砸锅卖铁了。吴载斌只能顺着妻子，带着行李返回了国内。

闫宏薇并没有再住院，而是回到了家里。这出国的一个多月时间，她一次都没有见过。闫宏薇现在的想法，就是在自己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，和家人们呆在一起。

闫宏薇因为身体虚弱，每日只能躺在床上。女儿是一个听话的孩子，每天还会拿着故事书，给闫宏薇读故事听，女儿的懂事让闫宏薇很心酸。

回家的第二十六天，闫宏薇突然病重，癌症已经扩散到了全身。吴载斌想要找医生，可闫宏薇阻止了她。闫宏薇知道，自己到时候了。

在闫宏薇生命的最后一刻，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，轻轻地牵着女儿的手。没过一会儿，闫宏薇就沉沉地“睡去了”。丈夫看见熟睡的妻子，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
闫宏薇去了，她的生命止步在了33岁，这花一样的年纪却凋谢了。闫宏薇死后，吴载斌带着女儿独自生活着。生活还得继续，可自己一边上班，一边还要照顾女儿，着实有点忙不过来。

在2020年疫情爆发后，当年的夏天吴载斌认识了一位护士。那天女儿突然发高烧，吴载斌匆忙带着女儿去看病。医生治完病后，将女儿留在了病房观察。

吴载斌因为工作原因，期间就出去了一趟。等吴载斌忙完回来后，发现有一位护士在给女儿喂饭吃。原来自己出去太长时间，女儿饿了旁边都没一个可以照顾的人。

幸好护士小张查房的时候，发现了饥肠辘辘的女儿，就买了点吃的给女儿喂了。有了这一次的接触，吴载斌和护士小张之间产生了一丝感情。

可就在两人公布恋情后，网友们炸锅了。因为闫宏薇刚去世一年时间，吴载斌就有了新欢。可同意的人还是比较多的，毕竟吴载斌才三十出头，而且女儿还需要一个妈妈来照顾。

上海疫情下的癌症治疗：放疗病人少1_3，医生“自杀式”支援急诊

疫情管控之下，一些在上海的恶性肿瘤患者，就医之途步履维艰。医护因各种原因减员，医疗系统承受重压，有的相关科室直接停工。

上海一家公立医院的放疗科医生钱枫说，科室每天治疗的病人，比疫情之前少了三分之一，「主要是病人来不了，不是我们不想治。」

另一家公立医院的肿瘤科医生孙健表示，接诊的流程比以往更长更复杂。受限于医疗力量，很多检查、治疗没法做，「最重要的是保证基础的医疗」。

好消息是，4 月 22 日，上海官方通过新闻发布会表示，疫情已连续多日呈下降趋势。

压力在缓解。

停工的科室

高娟的父亲住在上海市静安区，是一名胰腺癌患者，已经做过肿瘤切除手术。近半年，父亲腹痛难忍，日益加重，辗转多家医院没查出原因。

4 月初，父亲腹痛加重，以致彻夜难眠，经常流虚汗。

4 月上旬，高娟原本打算替父亲预约上海一家公立三甲医院的 PET-CT，以方便后续做穿刺活检。但和父亲赶到医院后，发现医院急诊已经关闭，核医学科也已经暂时关停，检查没法做了。

高娟父亲的遭遇并非个例。患者李萍 3 月初在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核医学科进行了碘-131 同位素治疗，之后需要观察 3 到 6 个月，以评估是否需要做第二次治疗。但 3 月下旬，她挂号复诊的时候，接到医院电话通知，说核医学科已经停诊，需要退号。

4月22日，上海松江。小区居民在做核酸检测

核医学科的检查、治疗，对大众而言较为陌生，但自有其重要性。

以 PET-CT、SPECT-CT 为例，它们能更加精准地进行肿瘤诊断，寻找原发灶，评估病人病情，为医生制定治疗方案提供依据。另外核医学科的核素治疗，包括针对甲状腺癌和甲亢的碘-131 治疗，针对骨转移癌的内放射治疗，都是肿瘤治疗的手段。

偶尔治愈从多个信源处获悉，目前，上海多家公立医院的核医学科，因为缺药，相关检查、治疗无法开展，处于停工状态。

上海一家公立医院的核医学科医生表示，这种情况从 4 月 1 日开始出现。做核医学科的检查、治疗，如 PET-CT 等，需要放射性核素药物。此前，药物每天由厂家直接运送到医院。但上海疫情封控之后，药厂停工停产，加之交通管控，无法运输药物，科室因而停工。

不同医院的多位医生介绍，这家药厂停工停产，波及上海多家医院的核医学科。

「当下这种情况，病人也没办法。核医学科的检查、治疗做不了，只能寻找替代方案，比如做放射科的检查，获得一些相对较为基础的病情信息。」一位核医学科医生说道。

偶尔治愈获悉，目前上海有的医院核医学科，留下一部分医生住在医院待命，以便复工时可立即投入工作。但复工时间未定，医生们只能等待通知。

在上海，有的医院肿瘤治疗相关科室虽未停工，但来就诊的患者数量明显下降，检查、治疗项目也受到限制。

上海一家公立医院的肿瘤科医生孙健介绍，现在因为没有足够的医护和后勤人员，她所在医院的肿瘤科，目前只设置了普通门诊，取消了专家门诊和高级专家门诊，而以前专家门诊和高级专家门诊，是接诊数量最多的两个门诊类别。

纵使如此，他们科室普通门诊每日接待病人的数量，大约比疫情之前减少了三分之一。

「现有人力之下，病人长时程的输液如今做不了，很多检查也没法开足量。」孙健说。

她举例，对于化疗病人，医生开的是最基础的血常规、肝肾功能和化疗风险性检查，至于其他的检查就很难保证。

而具有高风险的治疗方案，医生也不会做，因为现有资源和人力下，一旦出现高风险问题，医生将很难处理，只能将患者的治疗方案制定得简单一些。

「目前能做的，就是保证最基础的医疗。」孙健说道。

减员的医护

上海疫情封控之下，肿瘤治疗相关科室，因各种原因出现医护减员。

肿瘤科医生孙健介绍，他们科室差不多只有一半的医生在上班。另一半的医生，有的是去支援疫情防控，有的被隔离在家。「据我了解，我们医院的肿瘤门诊是开得比较早的。现在上海很多医院的肿瘤科门诊都关了，我们放疗、化疗都还在做。」

上海另一家公立医院的放疗科医生钱枫说，所在科室的一些同事，也因为疫情管控无法上班。

钱枫介绍，科室同事住在不同的行政区。而不同地方的管控松紧程度、对待居民上班的政策也不同。她举例，黄浦区、徐汇区、浦东新区，管控力度就比嘉定区松一些。但是具体到某个街道或者居委会，管理力度如何又不好说。

「在管控比较紧的区，如果一栋楼出现了阳性病人，7 天之内肯定不可能出来了。至于之后的 7 天居家健康观察，也得看居委会管得严还是松。」钱枫说，「因为按照文件要求，居家健康观察期间如有必要是可以上班的。但实际操作过程中，有些地方不允许出去，在 7 天封控后，把 7 天居家健康观察也转成封控，等于是 14 天的封控。而有的地方，医务人员如果能提供证明，就可以出去上班。」

钱枫觉得这种不确定性无法预知。他们科室有好几个医生遇到了这种问题，只能自己去和居委会沟通，因为放疗每天都不能停。「我们科室的医生也都很积极，只要能出来上班就会出来。因为如果不来，在科室里的同事压力就更大了。」

她的一些同事，因为住的地方和医院不在同一个行政区，自己又没有交通工具，干脆拿来行军床，住在科室里，避免被封控在小区。

「其实医生还好一点，如果是技术员遭遇封控，压力一下子显现出来。因为技术员是操作放疗设备的，而设备不能停，机房不能停。」她说道。

4 月 22 日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，病人在等待接诊 4 月 22 日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，病人在等待接诊

两位医生均向偶尔治愈表示，科室有医生被抽调去支援疫情防控工作。

钱枫介绍，以他们医院为例，大部分科室都会抽调医生去方舱。另外在上海，有的医院病区，因为被征用为新冠治疗定点医院，许多医生会就地留下，支援对新冠患者的救治。

「据我所知，上海市有的医院，因为被征用为新冠患者救治的定点医院，所以医院的整个放疗业务一下子就停掉了。」她说。

孙健所在肿瘤科室的医生们，还要支援院内急诊。

在孙健看来，支援急诊是「自杀式」的，当下这种情况，病人往往很危急才送到医院，很多人来不及做核酸等报告，医护人员有再好的防护，有时也免不了在接诊过程中，出现感染。

「医护如果阳性，也要被隔离，可能进去一批，就要被『牺牲』掉几个，然后再进一批。总体来说，医护被感染的几率也是很高的。」孙健说。

疫情防控，也使得患者就医流程变得更长更复杂，医生接诊病人的效率随之下降。

肿瘤科医生孙健说，现在他们坐诊时，要做好二级防护，穿防护服、戴 N95 口罩、戴面屏。「在这种装备之下，时间长了有时候也挺难的，连电脑屏幕都看不清。」

孙健说，医生们还经常要给病人做解释工作。现在很多时候，病人是一个人来医院。假如是老年人一个人来，不一定搞得懂医院就医的流程和防疫流程。

「以前医院有很多志愿者可以帮忙做引导解释，但是现在没有志愿者了，只能医生来做。」她说，「所以看一个病人所需要的时长增加了，速度就比较慢。」

难以到院的病人

《三联生活周刊》近日报道，上海市徐汇区零陵路一带的小区，常有为了看病于此短租的外地癌症病人。上海封控后，外地癌症病人成为特殊群体，尽管医院允许病人持阴性核酸证明，或是随申码绿码进入医院治疗，不过小区对待他们的态度时紧时松，以至于不少病人的治疗被延误。

放疗科医生钱枫告诉偶尔治愈，目前到他们医院门诊看病的患者，只要随申码是绿码就可以。至于来放疗的病人，因为流动性比较大，所以科室还要求出具 24 小时内的阴性核酸证明。

他们现在对病人分级别管理。带有肿瘤的病人，不论如何都会放疗。如果是进行术后辅助放疗的不带瘤的病人，放疗就可以推迟。「对患者预后没什么影响的治疗，我们就慢慢做，尽可能降低患者的密度，减少感染风险。」

「当然，一部分患者是中断治疗了，或者是已经制定好方案，但还没来得及做。主要原因是小区封控，或者说病人感染了新冠肺炎。」钱枫说，「是因为病人来不了医院，而不是我们不要。」

钱枫介绍，上海这波疫情之初，病人因为封控而中断治疗的情况很普遍。他们科室还曾帮病人去同居委会沟通，希望放行需要接受治疗的癌症病人。

「有一次医院附近的一个小区封控了，几十个病人集体出不来。我们科室多次和居委会协商，最终，居委会派车把病人们统一送到医院，等治疗完了再接回小区。」她说。

4 月 19 日，封控下的上海街头，夜晚一片冷清

在钱枫看来，目前上海不同行政区、街道、社区的疫情管控力度，可能存在差异。

「上海的疫情防控政策，可能是下沉到街道了，而不同街道对政策的理解、执行力度有不同。」她说，「有的小区，如果肿瘤病人需要到医院做放疗，居委会就帮忙安排车辆接送。但有的小区管得严，病人就没那么容易出来。」

受疫情影响，钱枫所在的放疗科，现在基本不接收病人住院，除非患者出现了重症。「好在上海这边的放疗，绝大部分是在门诊进行，不涉及住院。平时如果需要用药，在门诊操作就好。」

肿瘤科医生孙健则表示，受疫情管控影响，他们医院收治肿瘤病人住院的能力下降了很多。

她所在医院的病区减少了。病区内还要设置空病房，一旦出现阳性病人，需要在空病房里隔离。而且根据规定，每个病房收治的病人数量也要限制，所以能收治的病人数量很少。

「病房里还有一部分病人，是达到出院标准可以出院的，但因为封控回不了家，我们只能让他们多住院一段时间。」孙健说道。

（宋佳对本文亦有贡献。为保护受访者隐私，文中医生、患者均为化名）

撰文：潘闻博

监制：李晨

首图来源：IC phot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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